第10章
她一一交代过后,杨月樱连连道好,起身去拿来所需之物。 姜醉眠一手将酒坛打开,狠心咬紧了后槽牙,拎着朝自己伤口处倾倒了些。 白酒将血水冲走,辛辣刺激的疼痛感刺破肌肤直往骨头缝里钻,秀眉痛苦地拧成了一条线,煞白的小脸上疼得没有一丝血色。 片刻后,一只手伸过来强行将酒坛拿开。 路予行开口道:“好了。” 姜醉眠又颤巍巍想用一只手替自己上药包扎,杨月樱欲动手帮她,却被人抢了先。 那双手瞧着青筋满背,该是力重无比,谁知缠着雪白布条层层环绕的举动竟轻得不可思议。 劲瘦有力的手指纤长,轻松便能将细弱白润的胳膊轻松罩住,一刚一柔,对比鲜明。 路予行动作熟练,比姜醉眠包扎的手法还要好一些。 上了药之后疼痛感减轻了些,姜醉眠唇色苍白:“谢谢。” 自己不过受了这点小伤,都疼得快要死了似的,面前这人被捅了个大洞,竟然还能泰然自若。 这是怎样可怕的忍耐力。 “你的伤也要重新上药。”姜醉眠捂着手臂起身。 一只手搭上她肩膀,轻轻使力,她便觉得有千斤重,又坐了回去。 “就不劳眠儿姑娘cao心了,”路予行似笑非笑道:“毕竟你叔母教导过,男女有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