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4章
未醒的样子,仿佛只是无意识地这样做。 银竹识趣地压下头颅,移开了视线。 程慕宁捏着那密密麻麻的文章,稍稍举起来点,说:“许敬卿一早呈递御前的请罪书,还真别说,他的文采不逊翰林院的大人。” 这种文采主要表现在说话的技巧上,表面上给自己定了罪,可通篇表达下来,为的却都是皇帝。 好一副忠肝义胆,丹心碧血。 程慕宁微微侧了下头,看裴邵直长的睫毛,说:“你‘醒’来后也写一封,遭了这么大罪,可不能藏着掖着。” 裴邵不睁眼,鼻腔逸出声不屑的冷哼,语调有点懒地说:“你替我写。” 程慕宁笑了,“行。” 见裴邵眉眼懒怠,程慕宁又说:“困了再歇一歇。” 裴邵不吭声。 程慕宁想了想,说:“我陪你?” 裴邵才有了点动静,但却不是起身去床上,而是侧首埋进了程慕宁的脖颈间,高挺的鼻梁在她颈窝一点点蹭着。 旁边银竹如坐针毡,程慕宁顿了一下说:“先出去吧。” 银竹如释重负地退下了。 程慕宁保持着半偏头的姿势,裴邵的唇已经游移到她耳侧,蹭得她有点痒,忍不住屈起了手指。 她发觉病中的裴邵似乎有点粘人。 荀白趋今早给他开药时还特意嘱咐的程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