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样子。没有了拥堵的车流,没有了行色匆匆的路人。只有一盏盏路灯,沉默地亮着,把路面照得忽明忽暗。高楼大厦的窗户里,透出零星的灯光,像一只只窥探的眼睛。

    我把车开得很快。我心里,有一种我自己也说不清楚的急切。

    我很快就到了孟易鹏住的小区楼下。我没有上去。我给他打了个电话。

    电话响了很久,才被接起来。

    “喂。”他的声音,从听筒里传来。虚弱,沙哑,还带着一丝警惕。

    “我到了。在你楼下。”我言简意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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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电话那头,沉默了几秒。

    “……你来干什么?”

    “不是说了,来照顾你。”我有点不耐烦,“下来。还是我上去?”

    他又沉默了。我能听到他粗重的呼吸声。

    “……我下来。”过了好一会儿,他才说。

    我挂了电话,靠在车里等。

    大概过了十分钟,我才看到他的人影,从单元门里,慢慢地挪了出来。

    他穿着一件灰色的连帽卫衣,一条宽松的运动裤。他戴着卫衣的帽子,还戴着口罩,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。

    他走路的姿势,很怪异。一瘸一拐的每走一步,身体都会不自然地晃一下。

    他走得很慢,很艰难。从单元门到我车边,这短短几十米的距离,他像是走了一个世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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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我看着他这副样子,心里,竟然没有一丝快感。只有莫名的烦躁。

    他拉开车门,坐了进来。

    车里,瞬间弥漫开一股淡淡的药味。

    我没说话,发动了车子。

    “去哪儿?”他终于开口,声音闷在口罩里。

    “我家。”我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