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节
声张。    许夫人留下的大宫女白姑姑哭哑了嗓子:“小殿下,娘娘一走您就这样,她走得可如何安心呀!”    “现在……不能看病。”薛晏清强硬地打断了白姑姑的话。现在看病,若是病好了,这事便无从查证,更可能落入薛元清早就挖好的圈套。    ——为母守孝期间突发生病,岂不是孝心不诚、又或者存心装病?    到那时他因此被皇父厌弃,才是真正的让母妃走得不安心。    嗓子烧得连话都囫囵,他命宫人收拾干净的雪水,用毛巾裹在颅顶给自己降温。    他等了整整三天。    那些待他如太子般客气的宫妃、内侍听闻他遭了苦头,却无人敢在熙和帝面前提起哪怕一句。    他们甚至有心遮掩,把长信宫派出的人手牢牢拖住,没让只言片语传入皇帝耳朵。    ——比起疑似嫡子却无母的二皇子,他们更得罪不起的是如日中天的陈娘娘。    直到第三天的夜里,熙和帝突然思及旧人,心绪难抑。夜访灵堂,才看到本该守孝的次子晏清昏在床上,发着高烧,瘦得没了人形。    他当即勃然大怒,惩处了长信宫宫人后,又派人去彻查。    这一查就查出了端倪。薛元清不过是个十岁的孩子,办事时马脚漏得如同筛子一样多。派出的人很快顺藤摸瓜到他身上。    无人知道熙和帝拿到这一结果时是何反应。    翌日,太和殿传出圣谕:命皇长子在佛堂中为庶母许夫人守孝一年,非死不得出。    这事并不是秘密,虞莞打听到后,只觉得百味杂陈。她暗自诫告自己:日后无论如何,都当让夫君离二弟远些。    ——    虞莞回忆的功夫,两路人就打上了照面。兄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