军法从事,开封府管不着。你道可是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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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是!是非如此回复不可。但有一件,高太尉接得回文,若不办时,却不坐实了他自己情虚?若要办时,非办成死罪不可!”

    “啊!”李府尹恍然,“不错。这倒难了!”

    “说起来,林冲亦非无罪,持刀以待,便有杀人的‘造意’;闯入节堂,说是太尉府门子的引领,究竟只是片面之词,虽说误入,依律是‘闯入’。就这两端,便应判罪——其实判罪却是成全了林冲。”

    “我倒不管是成全了谁,持法务平,你说的这两件,也有道理。该判何罪?”

    “若依我判时,判得:不合手持利刃、误入节堂,脊杖二十、黥面、配役边远军州。”

    李府尹想了想说:“也罢!你且着人去查一查,林家果有质当首饰,充作买刀之资这件事否?查了再说。”

    刘判官答应着退了出来,回到治事的司法厅,刚刚坐下,当案的孔目孙定走来说道:“禁军中有个张老教头,可是与判官相熟?”

    “酒筵间见过数面,是个忠厚长者。问他做甚?”

    “此人便是林冲的老丈,求见判官,人在外面。”

    刘判官随即起身,出厅一望,只见张老教头站在院中,身后随着一个少妇,一名使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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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张老教头慌忙上来见了礼,回身又说:“女儿,这位便是精明干练的刘判官。女婿的祸福,都在判官笔下,快来见了礼!”

    “是!”林冲娘子答应一声,轻移数步,盈盈下拜,口中说道,“拙夫身遭横祸,全望判官昭雪超生!”

    刘判官急忙唱喏回礼,不安地答道:“休如此说,休如此说!请进来坐。”

    到得厅里,让张老教头坐在客位。林冲娘子扶着锦儿,侍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