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章
了车门。 蒋贺之便装出行,副驾驶座上的盛宁却还是一身笔挺板正的检察制服,手上戴着贴合度很高的黑色软皮手套,胸前的检徽也依旧熠熠闪光。帅倒是帅,但不亲民,蒋贺之不由笑笑,问身边人:“你走哪儿都穿这样?” 道路难得通畅,车便开得很快,犹似鹰入长空。盛宁脸色莫名很差,吐字也有气无力:“我们检察有着装要求。” “我们公安就没有,至少刑警在侦查办案的时候没有。”顿了片刻,蒋贺之说,“制服有时意味着强权,尤其是公检法的制服,普通人见了可能会心生畏惧,反倒不利于侦查工作。” “我们跟你们不一样,”盛宁说,“我们面对的不是群众和普通的犯罪嫌疑人,在中国,当官的通常都有‘玉玺情结’,而国徽与玉玺意义相同,一身简单的制服、一枚酷似国徽的检徽,就可以最大程度震慑那些心存侥幸的贪官们。” 蒋贺之努努嘴:“也有道理。” 盛宁突然问:“你明明知道窦涛的追逃方案不妥,刚才为什么不直说?” 蒋贺之道:“我会私下跟他讲,不会当众驳一位老队长的面子。” 盛宁微微皱眉:“公事公办,没有面子可讲。” 蒋贺之笑了:“盛处长这么‘铁面无私’,早晚是会被人堵在巷子里暴揍的。” 连续几日高温预警,车内开着空调,窗门紧闭。盛宁渐感呼吸不畅,脸色也愈发不自然,他强迫着自己把注意力转移到案子上来,问:“这么快就确定死者身份了?” 蒋贺之道:“当然。” “怎么确定的?”略一思索,盛宁又问,“根据死者的死亡时间,比对那段时间内的失踪者记录?” “不是,是根据那副牙齿矫治器。那是种很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