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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她有些轻松和好奇地小心抬头,一眼看到我。    瞬间,灯光折射她的眼镜片,导致我只能看到她瘦削的下巴,我有些烦躁地眯眼,她抖了抖,不可控地后退一步,撞着墙。    “就是她。”服务员赶过来指着她,对另一个人说:“我听不懂她说啥,你来听听。”    她张张嘴,却发不出声音,脸涨的通红,让人等的急躁。    “你别急。”另一个服务员说:“慢慢说。”    “对,对,不,起。”她的声音有些哑,带着鼻音,不是感冒就是想哭:“对,不,不,起,起。”    说完还鞠一躬,转身就跑。    在我看来逃跑是一种很可爱的行为,像一种斗争不过寻求自保的小动物。    但她逃的像只老鼠。    回到包厢,阿旬打电话吼道:“真服了你了,多大人了找不到一房间?不识数吗你?就不会找人问问?”    挂掉电话,她愤愤道:“蠢得要死,我接下她。”    藤子给我夹菜,我没什么食欲,让她不用管我。    “你怎么兴致不高的样子呀。”她摇摇我的胳膊:“心情不好吗?发生什么事了吗?还是哪里不舒服?”    我摇头,捏捏她的脸:“吃饭。”    她撅撅嘴,不理我了。    不到三分钟,阿旬就把小老鼠抓回来了。    小老鼠看到我一激灵,赶快移开视线。    “这是我的几个朋友,都是你学姐。”阿旬把她摁到椅子上,让她面朝我:“裴野。”    小老鼠不敢看我,紧张的额头出汗,声音也颤的不成样子:“你、你好。”    我朝她笑笑。    她愣一秒,耳尖红了。    阿旬